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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衬衫已经被鲜血染湿了，因为系着一颗纽扣，冷之鸢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他又将自己抓破了，那些交错的浅粉色伤疤上又添了新伤，血迹斑斑。
冷之鸢走到床前，周尧紧紧闭着眼睛，他的呼吸很轻，但胸膛那一下下的起伏很有力，给人心安的力量。
她拔腿走到沐浴间，端了一个水盆出来。
将毛巾放在温水里弄湿，然后挤干，她坐在床边，轻轻的给他擦脸。
周尧那两排浓密硬质的长睫毛颤动了一下，喉结滚动，他缓缓抬手握住了她的小手。
他紧紧握住她的小手，然后贴在他的脸颊边蹭着，像撒娇像留恋。
冷之鸢眼里的泪水又出来了，但是她没有擦，努力勾起唇角，她轻声问，“还好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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