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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衣人擦了擦额头汗水，一天的工夫，他已经跑了十几趟，另外有三个人和他搭班，不是在潜伏，就是在去潜伏的路上。
另一头，三皇子那边也是有人盯着，人更多。恨不得把那位小姑娘每日说了什么话，做了什么事情，一一记下。事无巨细的程度远超暗查朝中贪腐的官员，听人回禀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，陛下脸上甚至挂着诡异笑容。
暗卫并不知姨母笑这种笑容的存在，只觉得陛下疯了。
竟然已经禽兽到肖想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，那小丫头今年有十二吗？连及笄都没有，竟被一国之君盯上，论年龄陛下都能当人小丫头祖父了，若是子孙成婚早一些，曾祖父也不是没可能。
灰衣人心生怜悯，半跪着的身子越发佝偻。
太子的嗜好，看来是遗传于陛下。龙生龙，凤生凤，老鼠的儿子会打洞。太子能做出劫虐幼女的事情，这位天子做出类似的事情，也不出奇。
禽兽啊。
姬彭山蹲在房梁上，盯着脑袋几乎缩进胸膛里的徒子徒孙，摸出一颗花生米丢过去。
小子，干活别睡觉，想挨板子？
灰衣人立刻支棱起来，背脊挺直跪好，背后升起一层冷汗。这皇家怕都是变态，儿子是变态，当爹的也是变态，反倒是不受宠的三皇子，虽然疯癫，但也是算个正经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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